【随笔】掬水留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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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d

掬水留香

·您说,文章是壶酒,酿久才漫出芬芳;文章,也如清淡之水,无形无影,却品后,舌尖存香。

·她是足尖轻盈如羽的女郎,在不同欣赏者面前变化着姿色,我无法评判,我只可用这磨纸的笔尖去描绘瞳孔中的她。那女郎,名为文。

 

她是唯美主义者王尔德之女,她的面容艳美无比,双眸倒映星海,头盖薄纱,舞衣镶金。她凭一支七面纱舞令希律王跪与她裙下,却只钟情于并不属于这撒着金粉世界的先知约翰。王尔德笔下,莎乐美是挥过一层金纱的舞女,她赤脚点在红毯上,恰似两朵绽放在血泊中的雪花,她旋转着身姿,七纱蒙上赤红。可最惊艳的便是她金眸对着约翰时吐出的情语:“你的嘴唇彷佛是象牙高塔上的一段红带。彷佛是由象牙刀所切出来的石榴。你的嘴唇比起踩在酿酒桶上的脚要来得鲜红。你的嘴唇比起出没于神庙上鸽子的脚要来得鲜红。”

这杯水,浓香华贵,却又凄美无比。读罢,只记得那一串串红,只感叹着新颖的写法。王尔德,用最美的笔尖描绘下最惊艳的女郎。明明只是一行黑字,却可自然流畅地亲临。那金碧辉煌的宫殿,那舞如红唇的莎乐美,永远并着王尔德之名刻在这骨上。

那是一片荧绿的常春藤叶片,在熹微的光芒下显出油彩的质感。她是在一位年过六十的老画家的画笔下被勾勒成型的,她诞生在夜晚刮风下雨时,画笔不断地在调色板上从绿与黄之间挑换,不断地雕琢,与此同时,她的生父被滋生于寒冷的肺炎钻进血管里;她迎来黎明的辉光,在寒风中屹立不动时,他被湿而重的衣服包裹着,在苍白的医院中阖眼。她是扎根于画家生命的血管,她像吸收着夜莺心脏上血液而生长的玫瑰,而这片牺牲了生父的绿却将生命赋予给那位卧床不起的女孩。

画家说,“他一定要创造出一幅杰作。”这幅杰作并未镶嵌在金框画布中,可她是生命之绿。没有任何外表上的美可以娇过赋予生命的精神之美。这生命的女郎啊,握着如枝干的唱筒,吟尽最后一调生命的旋律,而与此同时,万绿尽展,她尽有苍绿,她尽有生命。欧·亨利的子女所特有的芳馨,是读罢后的一声唏嘘;这被绿叶枕着脸颊的女孩,散发着木樨香般的气息,如此纯洁,如此清淡,如此刻骨铭心。

莎乐美,艳于形,香则浓;绿叶,纯于心,香则淡。两股水的交流,品得人如痴如幻,世上最美,不仅是词藻华丽,也是精神升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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